杨瀚森弯着腰，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地板上。 爵士主场嘘声四起，他刚被换上场3分47秒，教练就做了个斩钉截铁的手势，下来。 这创了他NBA生涯最低纪录，比十天前对阵快船的4分20秒还要短。 开拓者这场赢了球，但更衣室里他的衣柜前没人停留。

首节还剩3分47秒时，记分牌显示开拓者领先5分。 杨瀚森替换杜普里斯上场，球衣后背的"YANG"在灯光下格外醒目。 爵士立刻抓住机会，连续用挡拆战术针对他。 六次挡拆配合，四次直接得分，爵士替补席响起掌声。他尝试补防，但总慢半拍。 一次篮下强打得分后，随即赔上第二次犯规。

计时器显示第二节即将开始，助理教练拍了拍他的肩。 此后三节比赛，他再没离开过板凳。 技术统计表上，他的正负值定格在-4，全队唯一负值球员。 而十天前对阵快船时，他还能打4分20秒。 下滑来得太快，像盐湖城突如其来的暴风雪。

夏季联赛时可不是这样。 7月对阵鹈鹕，他砍下15分，国内媒体用"新移动长城"作标题。 季前赛对太阳，16分4篮板3盖帽的数据让开拓者球迷高呼" steal"。 但常规赛揭幕战就露出端倪，对阵森林狼5分16秒，被唐斯隔扣的画面在社交媒体疯传。

体重成了敏感话题。 球队内部数据显示他增重16斤，移动测试成绩下滑明显。对阵爵士时，对方后卫从他身边掠过就像过木桩。 某次防守失位后，场边球迷大喊"回中国去吧"，摄像机捕捉到他抿紧的嘴唇。

杜普里斯在他被换下后重回赛场，连续命中三记三分。 替补席上的克林格不时与教练交流战术，这位首轮秀正在适应NBA节奏。 开拓者跟队记者在推特提到："待罗威伤愈归队，中锋轮换将更拥挤。 "

国内体育论坛炸开锅。 有人贴出赛后宵夜照片，质疑其职业态度。 媒体人徐静雨在直播中直言："体重失控纯属自作自受。 "但也有球迷翻出姚明新秀赛季数据，#优质图文扶持计划#首秀0分2篮板，第五场才迎来爆发。

爵士主场更衣室外，记者拦住开拓者主帅。 被问及杨瀚森时，教练耸肩："年轻人需要时间适应。 "但转身就与助理教练讨论起克林格的挡拆数据。 更衣室内，杨瀚森的手机不停震动，家乡发来的问候挤满锁屏。

技术台工作人员正在整理数据单。杨瀚森那栏除了出场时间，只有寥寥几项：1投1中，2分，1失误，2犯规。 纸张被塞进文件夹，将与其他299份比赛报告一起归档。 球馆保洁员开始清扫观众席，没人注意记分牌上还留着"YANG"的姓氏缩写。

当3分47秒成为衡量球员价值的标尺，我们究竟在期待怎样的成长轨迹？